第85章 阮言曾經的愛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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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 阮言曾經的愛人
給葉婷發去信息後，阮言沒有留在外面等待，厲慎還在家裏等著他。
他收起手機，調整好面上表情後，起身離開坐凳，向著民宿走去。
在他身後，一道黑影一閃而過，飛速躍進廚房回到了厲慎的身體。
想著從阮言那看到的信息，厲慎意識到阮言恐怕是記起了什麽。
“應該是之前的卡車。”厲慎低語道。
當時的情況應該是刺激到了阮言，讓他回想起了之前發生車禍的記憶。
想到這裏厲慎不免心生忐忑。
他不知道阮言究竟都記起來了什麽，如果想起了那場車禍，也就意味著他想起了厲慎這個人，同時也知道厲慎已經死了的事實。
如果是這樣，青年先前的異常就有了解釋。
“飯好了嗎？我餓了。”門被打開，青年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，雖然極力表現得與往常一樣，但厲慎還是看出了他面上的偽裝。
“好了，過來吃吧。”他什麽也沒問，拿過一旁的碗幫青年盛粥。
阮言上前接過粥端到客廳餐桌上，又回來將厲慎炸的油條端過去。
兩人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，如常地用著早餐。
餐桌上，阮言放在手邊的手機發出短信提示音。
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，隨後熄滅屏幕重新放了回去。
“今天我來洗碗。”阮言道。
厲慎沒有拒絕，道了一聲好。
吃過早餐後，兩人將餐具拿到廚房，阮言圍上圍裙，站在水池邊專心地洗著盤子。
厲慎看了一眼，轉身去了客廳。
將廚房收拾幹凈，阮言擦了擦手來到客廳。
厲慎正在拖著地。
他輕輕說了聲：“我去陽臺曬會兒太陽。”
厲慎點了點頭：“去吧。”
阮言來到陽臺，坐到一旁的矮椅上，拿出了手機。
葉婷：“剛問過我媽了，她說確實在你邊上看到過一個男人，但是不是跟你住在一起就不知道了，而且她說也就只見過幾次。”
阮言道：“那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嗎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葉婷道，“我還讓我媽特意去物業那查了查登記表，發現507之前有過電力維修登記，不過上面顯示的是你的簽名。”
不知道名字....
阮言抿了抿唇，問道：“還知道其他的事情嗎？”
葉婷想了想道：“倒是還有一件事情，就是....我媽跟我說，那個人已經車禍去世了。”
她不知道阮言所打聽的這個人跟他到底是什麽關系，又知不知道他已經去世的消息，怕說出來讓阮言傷心，所以有些猶豫。
“我知道他已經不在了。”阮言回想著夢裏見到的那一幕，似乎還能感受到手中的黏膩以及充斥在鼻間的血腥味，“為了保護我。”
葉婷一時沈默。
過了會兒，她再次發了消息過來。
“阮言，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？”
“我相信。”阮言道。
他曾親眼見過弟弟的鬼魂，雖猙獰可怖，卻再也沒法見到。
“那我要告訴你一件事。”葉婷道，“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天，那天你以為我家裏出事，跑上來敲門還報了警。”
阮言記得，那時他正失眠，好不容易睡著，卻被樓上的動靜給驚醒，以為是出了什麽事，著急忙慌地趕了上去。
“就是那一次，其實是有一只鬼進了我家，要害我媽。”說到這裏時葉婷依舊心有餘悸，“那只鬼全身都被黑霧繚繞，只有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，可怕極了，它把我媽關在浴室裏，還控制著她的身體準備用針將我媽的嘴巴縫上，我在外面怎麽都進不去，後來是你來敲門，它就立刻消失了。”
葉婷道：“後來我開門和你說話，在你離開時我發現那鬼跟在了你後面。”
說到這裏她愧疚道：“我當時太害怕了，不敢跟你說，怕它還會回來找我們，但是我現在想想，它可能就是你打聽的那個人。”
阮言被葉婷的話驚得回不過神，而葉婷還在繼續道：“可能就是我媽在電梯前說了你不好的話，它才會來報覆我媽的，而且它跟著你卻沒有害你，肯定是不願意害你的，說不定還是在保護你。”
葉婷的話讓阮言想起來了一些事。
比如房東王全的死，當時在警察局裏程海就曾懷疑過他，如今想來，會不會就是那個人做的？
還有，他從醫院裏醒來發現自己失憶以後，好像會經常做一個夢，夢裏似乎有一個看不清身影的人在陪著他。
那些夢會在他每次睡醒後逐漸淡去，直到這次被葉婷的話重新喚起。
他忽然發現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，他好像再也沒有夢到過那個人。
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？
阮言努力回想，卻怎麽也想不出。
就在這時，厲慎推開了陽臺的門，手裏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。
他將杯子放到一旁的桌上，看到阮言被曬紅的臉頰：“太陽大了，要不要回屋？”
阮言沒有回話，他怔怔地看向厲慎，忽然眼睫微顫。
他想起來了，是言真。
好像從他認識了言真之後，他能夢見那個人的次數便越來越少。
為什麽？
是因為發現他對別的人動了心，所以失望地離開了？
還是因為發現他已經不再需要對方，所以選擇了放手？
阮言不知道。
他此時心裏五味雜陳，像是堵了一塊石頭。
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背負著這種沈重的愛再去跟言真在一起。
他要怎麽面對言真，怎麽面對那個人。
“回屋吧，別曬壞了。”厲慎伸出手，探向阮言被曬紅的臉。
阮言下意識地偏了偏頭，避過了厲慎的手，而這個動作讓兩人都是一怔。
厲慎平靜地將手收回，像是沒有察覺到阮言的退避，可阮言卻再也沒有辦法欺騙自己。
他發現，自己在傷害言真，在傷害又一個真心對他的人。
在意識到這一點時，他再也沒辦法接受自己的自私，他自私地想要尋求一個兩全其美之法，但世間本就沒有兩全之事。
“言真。”
他微微仰起頭，看著身前從始至終都在註視著他的男人，心裏止不住的酸澀：“我要告訴你一件事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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給葉婷發去信息後，阮言沒有留在外面等待，厲慎還在家裏等著他。
他收起手機，調整好面上表情後，起身離開坐凳，向著民宿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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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著從阮言那看到的信息，厲慎意識到阮言恐怕是記起了什麽。
“應該是之前的卡車。”厲慎低語道。
當時的情況應該是刺激到了阮言，讓他回想起了之前發生車禍的記憶。
想到這裏厲慎不免心生忐忑。
他不知道阮言究竟都記起來了什麽，如果想起了那場車禍，也就意味著他想起了厲慎這個人，同時也知道厲慎已經死了的事實。
如果是這樣，青年先前的異常就有了解釋。
“飯好了嗎？我餓了。”門被打開，青年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，雖然極力表現得與往常一樣，但厲慎還是看出了他面上的偽裝。
“好了，過來吃吧。”他什麽也沒問，拿過一旁的碗幫青年盛粥。
阮言上前接過粥端到客廳餐桌上，又回來將厲慎炸的油條端過去。
兩人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，如常地用著早餐。
餐桌上，阮言放在手邊的手機發出短信提示音。
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，隨後熄滅屏幕重新放了回去。
“今天我來洗碗。”阮言道。
厲慎沒有拒絕，道了一聲好。
吃過早餐後，兩人將餐具拿到廚房，阮言圍上圍裙，站在水池邊專心地洗著盤子。
厲慎看了一眼，轉身去了客廳。
將廚房收拾幹凈，阮言擦了擦手來到客廳。
厲慎正在拖著地。
他輕輕說了聲：“我去陽臺曬會兒太陽。”
厲慎點了點頭：“去吧。”
阮言來到陽臺，坐到一旁的矮椅上，拿出了手機。
葉婷：“剛問過我媽了，她說確實在你邊上看到過一個男人，但是不是跟你住在一起就不知道了，而且她說也就只見過幾次。”
阮言道：“那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嗎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葉婷道，“我還讓我媽特意去物業那查了查登記表，發現507之前有過電力維修登記，不過上面顯示的是你的簽名。”
不知道名字....
阮言抿了抿唇，問道：“還知道其他的事情嗎？”
葉婷想了想道：“倒是還有一件事情，就是....我媽跟我說，那個人已經車禍去世了。”
她不知道阮言所打聽的這個人跟他到底是什麽關系，又知不知道他已經去世的消息，怕說出來讓阮言傷心，所以有些猶豫。
“我知道他已經不在了。”阮言回想著夢裏見到的那一幕，似乎還能感受到手中的黏膩以及充斥在鼻間的血腥味，“為了保護我。”
葉婷一時沈默。
過了會兒，她再次發了消息過來。
“阮言，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？”
“我相信。”阮言道。
他曾親眼見過弟弟的鬼魂，雖猙獰可怖，卻再也沒法見到。
“那我要告訴你一件事。”葉婷道，“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天，那天你以為我家裏出事，跑上來敲門還報了警。”
阮言記得，那時他正失眠，好不容易睡著，卻被樓上的動靜給驚醒，以為是出了什麽事，著急忙慌地趕了上去。
“就是那一次，其實是有一只鬼進了我家，要害我媽。”說到這裏時葉婷依舊心有餘悸，“那只鬼全身都被黑霧繚繞，只有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，可怕極了，它把我媽關在浴室裏，還控制著她的身體準備用針將我媽的嘴巴縫上，我在外面怎麽都進不去，後來是你來敲門，它就立刻消失了。”
葉婷道：“後來我開門和你說話，在你離開時我發現那鬼跟在了你後面。”
說到這裏她愧疚道：“我當時太害怕了，不敢跟你說，怕它還會回來找我們，但是我現在想想，它可能就是你打聽的那個人。”
阮言被葉婷的話驚得回不過神，而葉婷還在繼續道：“可能就是我媽在電梯前說了你不好的話，它才會來報覆我媽的，而且它跟著你卻沒有害你，肯定是不願意害你的，說不定還是在保護你。”
葉婷的話讓阮言想起來了一些事。
比如房東王全的死，當時在警察局裏程海就曾懷疑過他，如今想來，會不會就是那個人做的？
還有，他從醫院裏醒來發現自己失憶以後，好像會經常做一個夢，夢裏似乎有一個看不清身影的人在陪著他。
那些夢會在他每次睡醒後逐漸淡去，直到這次被葉婷的話重新喚起。
他忽然發現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，他好像再也沒有夢到過那個人。
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？
阮言努力回想，卻怎麽也想不出。
就在這時，厲慎推開了陽臺的門，手裏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。
他將杯子放到一旁的桌上，看到阮言被曬紅的臉頰：“太陽大了，要不要回屋？”
阮言沒有回話，他怔怔地看向厲慎，忽然眼睫微顫。
他想起來了，是言真。
好像從他認識了言真之後，他能夢見那個人的次數便越來越少。
為什麽？
是因為發現他對別的人動了心，所以失望地離開了？
還是因為發現他已經不再需要對方，所以選擇了放手？
阮言不知道。
他此時心裏五味雜陳，像是堵了一塊石頭。
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背負著這種沈重的愛再去跟言真在一起。
他要怎麽面對言真，怎麽面對那個人。
“回屋吧，別曬壞了。”厲慎伸出手，探向阮言被曬紅的臉。
阮言下意識地偏了偏頭，避過了厲慎的手，而這個動作讓兩人都是一怔。
厲慎平靜地將手收回，像是沒有察覺到阮言的退避，可阮言卻再也沒有辦法欺騙自己。
他發現，自己在傷害言真，在傷害又一個真心對他的人。
在意識到這一點時，他再也沒辦法接受自己的自私，他自私地想要尋求一個兩全其美之法，但世間本就沒有兩全之事。
“言真。”
他微微仰起頭，看著身前從始至終都在註視著他的男人，心裏止不住的酸澀：“我要告訴你一件事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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